著名的食物文化倡议者Michael Pollan曾说: “The wonderful thing about food is you get three votes a day. Every one of them has the potential to change the world.” 的确,一日三餐吃什么,都是一种经济支持、都是向信念投票。知不知道:选择背后不单是一餐半餐之事,更关乎个人健康,及间接影响破坏大自然生态和永续农业等问题?
吃的背后
法国牛肉节刚在12月中结束,这是香港第三年举办的节目。我向来爱吃法国牛,这是以实际行动去投票支持「吃得有道」。
为什么?简单说,牛原本是吃草的,某些国家为了降低饲养成本,掺杂抗生素、激素、化肥、杀虫剂的蛋白质添加剂加入以玉米为主的饲料中,并且还普遍将肉和骨头的混合物(肉骨粉)加入饲料。强迫牛只去吃食不正常的食物,让素食的动物食荤而感染朊毒体(prion),使本来健康的牛群发生各样的问题。话虽如此,肉骨粉的经济效益很高,以资本主义至上的运作方式,是很难禁用的;而美国牛吃玉米,种子很多时是向生化科技公司如Monsanto等大量买来的,Monsanto利用遗传学上的混种优势(heterosis)来变相强迫农民只能向他们高价购买种子。另外,玉米虽然能密集地种植,可是却也需要大量的氮肥。氮虽然是空气主要组成成份,可是人工固氮需要耗费大量石油…..总总连锁关系,皆在影响生态保育以至有损人类健康。
法国牛: The Art of Eating Well
至于法国,他们跟美国大量工业式生产的饲养方法不同,法国养牛业主要由小农经营,他们对牛只的养饲知识丰富,以青草及干草为主要粮食,超过九成是农场自种自养,并以地域、产区来划分不同的品种,由低地的牧场到阿尔卑斯山草原放牧的法国牛,有着不同的味道与风味。法国牛22个品种获奖无数,其中包括著名的Charolais、Limousin及Blonde d’Aquitaine,和法国酒一样讲究Terroir(风土)。
对比「食物工厂」的不人道,法国则相当重视动物福利,由出生起牛只就有其个别「护照」记录,使食材来源有透明度及可追溯性;即使是运送牛只的人员都持有专业证书,以保持牛只健康和舒适。更重要,法国政府自1988年禁止对牛使用荷尔蒙,1990年后规定牛只的粮食不得含肉和骨,2006年起亦禁止使用促生长抗生素,完全体现法国饮食文化信仰the art of eating well。
另外,贯彻法国厨道的考究,法国也是世上唯一一国,替牛的每一种肌肉都命了名──法国以独有解牛法,繁细切割出三十四种肌肉。以上都是作为饕客的我们未必知道的,最重要的还是放入口一刻、齿颊留香,故此向来也是不少顶级厨师的选择。
Vote With Your Fork
由牛说起却不止于牛。Michael Pollan鼓励人”vote with your fork”──他也明白话虽有三餐投票权,但实际很难去避免junk food,特别是在忙碌的日子;但他说,若人人都能尽力一日起码吃对一餐,我们就能永续农业、重建生态环境、抵抗气候变化、保护自己及其他动物。
吃得精明审慎,最终得益的都是自己和家人。